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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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祁發現在這個咖啡店工作真的是一件非常輕松又享受的事情。
雖然他並不怎麽喜歡喝苦苦的咖啡，但是當咖啡豆磨成咖啡之後散發的那股香味，還是讓他覺得挺好聞的。
最重要的是因為店長的咖啡店就是走高端路線的，所以過來的客人都彬彬有禮，素質極高。
並不會出現什麽在公眾場合大聲喧嘩，大肆吵鬧，一言不發就對著服務員趾高氣揚地辱罵的情況。
而且黎祁發現那些客人特別喜歡偷瞄他。
每次瞄完他之後，都會露出一副啊我要死了的神奇表情。
黎祁：？？？
礙於原身永遠都是低垂著頭不與人眼神交流，所以現在的黎祁也不知道，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客戶都是沖著他的臉來的。
他只是覺得這些客戶雖然素質高，穿著時尚，但是眼睛好像有點不好使。
就好比他斜對面的那位西裝革領的男士，看著不過30歲出頭，斯文有禮，架著一金絲框眼鏡，在他送上咖啡的時候，看了他足足十秒，在他給另一位女士送咖啡的時候，就端著那咖啡，一直盯著他看。
黎祁每次與他目光相對的時候都會禮貌性地露出一抹笑，然後就發現這位客戶盯著他看得更起勁了，而且露出的笑特別斯文敗類。
黎祁：？？？
要不是手上還端著咖啡，黎祁都想摸摸自己的臉，是不是吃飯後沾了什麽臟東西在上面，以至於這位客戶這麽使勁地看著他，一邊看還一邊笑？
他送完所有咖啡回到吧臺，悄咪咪地問了一下坐在那兒笑意盈盈的店長，“店長，我臉上有什麽臟東西嗎？”
店長伸手，捏起黎祁的小臉蛋，那如同撥了殼雞蛋一般的觸感，讓店長也有些愉悅地勾起了唇。
就在這時，黎祁似乎隱約聽到了壓抑的尖叫聲。
他剛想扭頭，卻被店長的手禁錮，店長那劍眉一挑，邪魅一笑，“沒有臟東西，但是臉上確實存在著一點什麽。”
黎祁下意識道：“是什麽？”
店長湊過去，輕聲道，“是美麗啊！”
黎祁：？？？
黎祁被店長的話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地伸手打掉店長的手，搓搓自己的手臂道，“店長能不能回到人間說人話？”
店長低低一笑，擡眼看向不遠處那幾桌結伴而來沖著他們哢嚓拍照以及眼睛冒著紅心的女生們，懶懶散散道，“難道不是嗎？”
“這些客戶可都是沖著你來的。”
黎祁懵逼了一會兒，扭頭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就抓到了好幾個來不及回避被他的眼神撞見的男男女女。
有些被他發現後羞澀地低頭喝咖啡，假裝自己不存在，有些則比較膽大，沖他拋了個媚眼，更有的便是端著咖啡遠遠地沖他舉杯。
黎祁：……
感情原身這麽受歡迎的嗎？
為什麽他沒有在原身的記憶裏發現？
黎祁使勁地回憶，想來想去，關於咖啡店的記憶就只有客戶很多，每天都很忙，工資很高，店長是好人，同事是好人。
呀，還真的是簡單啊！
雖然黎祁跟原身一樣是雙性人，也有過同樣自卑怯懦的一段時間，但是黎祁覺得自己比原生幸運。
在不斷的自我懷疑，自我調節中，慢慢地成長起來。
不再讓自己變得那麽自卑，怯懦，不敢直視人。
雖然不至於面對所有人都能侃侃而談，瞬間成為朋友，但也能做到落落大方不怯場。
生而為人總是要經歷無數的痛苦，黎祁想要生活的更好，不想要被痛苦打敗，於是只能讓自己堅強。
他下意識地沖那些店員微笑，仿若千萬濃艷的花朵綻放，透露著一股花開荼蘼的氣息，讓幾個年紀較小的小姑娘控制不住地低低尖叫了起來。
一邊叫還一邊使勁地捂住嘴巴，怕影響別人，瞧著有些可愛。
黎祁看著，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咖啡店的氛圍確實真的很好。
忙碌了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黎祁下班。
他換好衣服先是去了書店，買了高考覆習資料和一些習題，然後再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些蔬菜水果回去做飯。
晚飯做的很簡單，能吃飽就行。
吃完之後，黎祁拿出覆習資料，開始認認真真地看書。
而另一邊，顧淵這一天過的都很郁悶暴躁，以至於每個部門經理來找顧淵簽字的時候，都戰戰兢兢地處在顧淵的低氣壓之下。
每個部門經理都明裏暗裏詢問過李秘書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今天boss的心情這麽糟糕？
李秘書有苦難言，頂頭大boss可能感染艾滋的事情，他能說嗎？當然不能。
說了這事，他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也是他們失職，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使這麽惡毒的計謀。
商場上來陽謀不算，居然還這麽奸詐的搞了個陰謀。
秘書團隊這一邊在篩選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對手，但是發現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又都沒有嫌疑一樣，讓他們也很痛不欲生。
暴躁的顧淵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全部都打壓！
反正他們跟他結仇已深，時不時就來碰瓷一下顧氏集團。
以往顧淵都不帶搭理的，但是現在顧淵覺得不搭理，反而是讓他們蹬鼻子上臉，那不如就重重地錘一下他們。
於是乎，那幾家公司不知道顧氏集團時發了什麽瘋，拼命地沖他們打壓，把他們打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艹，不是說了顧淵眼高於天，從不會放下身段跟他們計較的嗎？
這是誰說的謊話？
心情煩悶的顧淵吃完晚飯之後，就回了書房繼續工作，結果晚上八點還沒有到，他就直打哈欠昏昏欲睡。
明明還想再堅持一下，結果手上的筆一松，他人便直直地趴在書桌上，昏睡了過去。
等顧淵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視線正對著一張試卷。
試卷的主人正在喃喃地背著詩詞，手上的筆動的飛快。
顧淵茫然了一會兒，隨即想起來了。
等等，他怎麽又變成小拇指了？
顧淵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說白天艾滋病的事情讓他崩潰煩躁，那麽晚上再次變成小拇指這種詭異的事情，直接就能讓他絕望。
更悲劇的是，顧淵回想了一下自己白天的事情，發現白天的自己根本就不記得晚上的自己變成過小拇指。
就是因為白天的自己不記得，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找小拇指的主人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顧淵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抱著自己的小拇指哭著喊他爸爸的黎祁，想著可能就連對方都不知道自己的小拇指上附身了一個人吧。
而且還是個有錢人。
顧淵的胸口沈悶悶的，心情憋屈的很。
他一憋屈就忍不住想動動胳膊動動腿，他一動，黎祁的小拇指就又開始造反了！
原本好好地抄著書上的詩句，他的小拇指忽然一跳，害得他那個字都寫歪了。
黎祁：？？？
他握著筆，攤開手心，望著自己還在跳著廣場舞一般激烈的小拇指，陷入了沈思。
什麽情況？一到晚上小拇指就又要造反了嗎？
“爸爸，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兒子還想著高考呢！”
黎祁悲痛地沖著小拇指呼喚，聲聲啼血，那真情實感的模樣把顧淵都嚇了一跳。
嚇完之後，顧淵一楞，高考？
這個少年不是在咖啡店工作的嗎？怎麽又要去高考？
他去那咖啡店喝咖啡的時候，隱約好像聽其他客戶談過，少年是高中畢業就沒去上學了，當時他還有些可惜，畢竟他覺得賺錢什麽時候都可以賺，但是該學習的階段還是不能浪費了自己能夠成才的機會。
沒想到他現在忽然就有了上進心，這挺好的。
想到這裏，顧淵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看到自己有安分的小拇指，黎祁這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他試探性地拿起筆繼續寫字，小拇指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真的聽懂了他剛才的那番哭訴一般。
黎祁忍不住拿另一只手抓了抓頭，他這小拇指難道是拇指成精了嗎？
但是不管怎麽樣，趁著小拇指沒有作妖，他還是趕緊學習吧。
這一學就是兩個小時。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多。
黎祁打著哈欠，還在努力背書中。
顧淵看了眼他放在書桌旁的手機，這個點該休息了。
勞逸結合才能學的更多。
於是，在黎祁想要繼續抄寫筆記的時候，小拇指再次作妖。
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四噠噠。
極其富有節奏感的噠噠噠讓黎祁完全沒辦法下筆。
他無奈地捧著自己的小拇指，對著它又揉又捏，又親又抱。
“爸爸，說好的愛兒子呢？你怎麽能食言？”
再次被強吻的顧淵臉一下子就爆紅了。
他心想，爸爸跟兒子之間是這麽輕浮，能隨便親親的嗎？
而且都這個點了，黎祁家的燈光又暗，不早點休息養養眼睛，趕明眼瞎了怎麽辦？
這麽漂亮的桃花眼，戴上眼鏡多可惜呀！
這般想著，顧淵動的更加厲害，還別說作妖一番之後，顧淵心裏的不爽憋屈都消散了不少。
看著黎祁，抱著自己的拇指委屈巴巴，聲淚俱下地控訴，顧淵居然覺得還挺好玩的，而且抖得更起勁了。
黎祁瞧著已經自顧自發抖了將近五分鐘的小拇指，確定它真的不會安靜下來讓自己覆習之後，只得無奈地合上了書。
說實話，他是不是趕明兒要學習一下左手寫字的技能？
不然的話，小拇指每天晚上作妖，他這覆習可不得遙遙無期嘛。
黎祁一邊尋思著這個可能性，一邊打著哈欠，算了，不早了，還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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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並不怎麽喜歡喝苦苦的咖啡，但是當咖啡豆磨成咖啡之後散發的那股香味，還是讓他覺得挺好聞的。
最重要的是因為店長的咖啡店就是走高端路線的，所以過來的客人都彬彬有禮，素質極高。
並不會出現什麽在公眾場合大聲喧嘩，大肆吵鬧，一言不發就對著服務員趾高氣揚地辱罵的情況。
而且黎祁發現那些客人特別喜歡偷瞄他。
每次瞄完他之後，都會露出一副啊我要死了的神奇表情。
黎祁：？？？
礙於原身永遠都是低垂著頭不與人眼神交流，所以現在的黎祁也不知道，其實很大一部分的客戶都是沖著他的臉來的。
他只是覺得這些客戶雖然素質高，穿著時尚，但是眼睛好像有點不好使。
就好比他斜對面的那位西裝革領的男士，看著不過30歲出頭，斯文有禮，架著一金絲框眼鏡，在他送上咖啡的時候，看了他足足十秒，在他給另一位女士送咖啡的時候，就端著那咖啡，一直盯著他看。
黎祁每次與他目光相對的時候都會禮貌性地露出一抹笑，然後就發現這位客戶盯著他看得更起勁了，而且露出的笑特別斯文敗類。
黎祁：？？？
要不是手上還端著咖啡，黎祁都想摸摸自己的臉，是不是吃飯後沾了什麽臟東西在上面，以至於這位客戶這麽使勁地看著他，一邊看還一邊笑？
他送完所有咖啡回到吧臺，悄咪咪地問了一下坐在那兒笑意盈盈的店長，“店長，我臉上有什麽臟東西嗎？”
店長伸手，捏起黎祁的小臉蛋，那如同撥了殼雞蛋一般的觸感，讓店長也有些愉悅地勾起了唇。
就在這時，黎祁似乎隱約聽到了壓抑的尖叫聲。
他剛想扭頭，卻被店長的手禁錮，店長那劍眉一挑，邪魅一笑，“沒有臟東西，但是臉上確實存在著一點什麽。”
黎祁下意識道：“是什麽？”
店長湊過去，輕聲道，“是美麗啊！”
黎祁：？？？
黎祁被店長的話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地伸手打掉店長的手，搓搓自己的手臂道，“店長能不能回到人間說人話？”
店長低低一笑，擡眼看向不遠處那幾桌結伴而來沖著他們哢嚓拍照以及眼睛冒著紅心的女生們，懶懶散散道，“難道不是嗎？”
“這些客戶可都是沖著你來的。”
黎祁懵逼了一會兒，扭頭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就抓到了好幾個來不及回避被他的眼神撞見的男男女女。
有些被他發現後羞澀地低頭喝咖啡，假裝自己不存在，有些則比較膽大，沖他拋了個媚眼，更有的便是端著咖啡遠遠地沖他舉杯。
黎祁：……
感情原身這麽受歡迎的嗎？
為什麽他沒有在原身的記憶裏發現？
黎祁使勁地回憶，想來想去，關於咖啡店的記憶就只有客戶很多，每天都很忙，工資很高，店長是好人，同事是好人。
呀，還真的是簡單啊！
雖然黎祁跟原身一樣是雙性人，也有過同樣自卑怯懦的一段時間，但是黎祁覺得自己比原生幸運。
在不斷的自我懷疑，自我調節中，慢慢地成長起來。
不再讓自己變得那麽自卑，怯懦，不敢直視人。
雖然不至於面對所有人都能侃侃而談，瞬間成為朋友，但也能做到落落大方不怯場。
生而為人總是要經歷無數的痛苦，黎祁想要生活的更好，不想要被痛苦打敗，於是只能讓自己堅強。
他下意識地沖那些店員微笑，仿若千萬濃艷的花朵綻放，透露著一股花開荼蘼的氣息，讓幾個年紀較小的小姑娘控制不住地低低尖叫了起來。
一邊叫還一邊使勁地捂住嘴巴，怕影響別人，瞧著有些可愛。
黎祁看著，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咖啡店的氛圍確實真的很好。
忙碌了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黎祁下班。
他換好衣服先是去了書店，買了高考覆習資料和一些習題，然後再去了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些蔬菜水果回去做飯。
晚飯做的很簡單，能吃飽就行。
吃完之後，黎祁拿出覆習資料，開始認認真真地看書。
而另一邊，顧淵這一天過的都很郁悶暴躁，以至於每個部門經理來找顧淵簽字的時候，都戰戰兢兢地處在顧淵的低氣壓之下。
每個部門經理都明裏暗裏詢問過李秘書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今天boss的心情這麽糟糕？
李秘書有苦難言，頂頭大boss可能感染艾滋的事情，他能說嗎？當然不能。
說了這事，他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也是他們失職，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使這麽惡毒的計謀。
商場上來陽謀不算，居然還這麽奸詐的搞了個陰謀。
秘書團隊這一邊在篩選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對手，但是發現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每個人又都沒有嫌疑一樣，讓他們也很痛不欲生。
暴躁的顧淵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全部都打壓！
反正他們跟他結仇已深，時不時就來碰瓷一下顧氏集團。
以往顧淵都不帶搭理的，但是現在顧淵覺得不搭理，反而是讓他們蹬鼻子上臉，那不如就重重地錘一下他們。
於是乎，那幾家公司不知道顧氏集團時發了什麽瘋，拼命地沖他們打壓，把他們打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艹，不是說了顧淵眼高於天，從不會放下身段跟他們計較的嗎？
這是誰說的謊話？
心情煩悶的顧淵吃完晚飯之後，就回了書房繼續工作，結果晚上八點還沒有到，他就直打哈欠昏昏欲睡。
明明還想再堅持一下，結果手上的筆一松，他人便直直地趴在書桌上，昏睡了過去。
等顧淵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視線正對著一張試卷。
試卷的主人正在喃喃地背著詩詞，手上的筆動的飛快。
顧淵茫然了一會兒，隨即想起來了。
等等，他怎麽又變成小拇指了？
顧淵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說白天艾滋病的事情讓他崩潰煩躁，那麽晚上再次變成小拇指這種詭異的事情，直接就能讓他絕望。
更悲劇的是，顧淵回想了一下自己白天的事情，發現白天的自己根本就不記得晚上的自己變成過小拇指。
就是因為白天的自己不記得，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找小拇指的主人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顧淵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抱著自己的小拇指哭著喊他爸爸的黎祁，想著可能就連對方都不知道自己的小拇指上附身了一個人吧。
而且還是個有錢人。
顧淵的胸口沈悶悶的，心情憋屈的很。
他一憋屈就忍不住想動動胳膊動動腿，他一動，黎祁的小拇指就又開始造反了！
原本好好地抄著書上的詩句，他的小拇指忽然一跳，害得他那個字都寫歪了。
黎祁：？？？
他握著筆，攤開手心，望著自己還在跳著廣場舞一般激烈的小拇指，陷入了沈思。
什麽情況？一到晚上小拇指就又要造反了嗎？
“爸爸，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兒子還想著高考呢！”
黎祁悲痛地沖著小拇指呼喚，聲聲啼血，那真情實感的模樣把顧淵都嚇了一跳。
嚇完之後，顧淵一楞，高考？
這個少年不是在咖啡店工作的嗎？怎麽又要去高考？
他去那咖啡店喝咖啡的時候，隱約好像聽其他客戶談過，少年是高中畢業就沒去上學了，當時他還有些可惜，畢竟他覺得賺錢什麽時候都可以賺，但是該學習的階段還是不能浪費了自己能夠成才的機會。
沒想到他現在忽然就有了上進心，這挺好的。
想到這裏，顧淵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看到自己有安分的小拇指，黎祁這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
他試探性地拿起筆繼續寫字，小拇指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真的聽懂了他剛才的那番哭訴一般。
黎祁忍不住拿另一只手抓了抓頭，他這小拇指難道是拇指成精了嗎？
但是不管怎麽樣，趁著小拇指沒有作妖，他還是趕緊學習吧。
這一學就是兩個小時。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多。
黎祁打著哈欠，還在努力背書中。
顧淵看了眼他放在書桌旁的手機，這個點該休息了。
勞逸結合才能學的更多。
於是，在黎祁想要繼續抄寫筆記的時候，小拇指再次作妖。
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四噠噠。
極其富有節奏感的噠噠噠讓黎祁完全沒辦法下筆。
他無奈地捧著自己的小拇指，對著它又揉又捏，又親又抱。
“爸爸，說好的愛兒子呢？你怎麽能食言？”
再次被強吻的顧淵臉一下子就爆紅了。
他心想，爸爸跟兒子之間是這麽輕浮，能隨便親親的嗎？
而且都這個點了，黎祁家的燈光又暗，不早點休息養養眼睛，趕明眼瞎了怎麽辦？
這麽漂亮的桃花眼，戴上眼鏡多可惜呀！
這般想著，顧淵動的更加厲害，還別說作妖一番之後，顧淵心裏的不爽憋屈都消散了不少。
看著黎祁，抱著自己的拇指委屈巴巴，聲淚俱下地控訴，顧淵居然覺得還挺好玩的，而且抖得更起勁了。
黎祁瞧著已經自顧自發抖了將近五分鐘的小拇指，確定它真的不會安靜下來讓自己覆習之後，只得無奈地合上了書。
說實話，他是不是趕明兒要學習一下左手寫字的技能？
不然的話，小拇指每天晚上作妖，他這覆習可不得遙遙無期嘛。
黎祁一邊尋思著這個可能性，一邊打著哈欠，算了，不早了，還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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